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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苏州河——苏州河十八湾计划

    2010年4月28日下午2:00苏州河观光游船首航仪式在普陀区苏州河丹巴路码头隆重举行,成为了上海城市生活中一个带有象征性意义的事件。由去年9月苏州河游船试航一段时间以来,文汇报、电视台等上海各大媒体,头版头条上对于苏州河的发展给予了极大关注:《苏州河准装待发》、《王者归来苏州河》……种种充满了迫切期望的强烈声音,集中为一个主题——世博会后会是苏州河吗?
    回到苏州河!
1.1、滨水城市空间的特征
    为什么是苏州河,为什么要回到苏州河?
    苏州河是上海的母亲河,前身叫吴淞江时,黄浦江还是她的一条小支流,上海城市的生成,滨河而发展。苏州河见证了上海的成长与经济的发展;承载着上海城市的记忆、城市的文化;呈现了上海城市生活的内涵、城市风格的底蕴。
    流经普陀区境内的21公里长河岸,几乎占了苏州河在上海中心城区岸线的绝大部分,是苏州河上海市域最主要的河段。曲曲折折有18个湾,河道形态变化最为丰富。上百年来,是上海工业产业的集中地,支撑起国际性大都市上海,拥有丰富的历史文化资源。苏州河两岸的城市空间曾经是上海城市生活最活跃,最富有特色的地域之一。
  

    城市的滨水地区构成了城市中最具历史文化和最具活力的地方。与世界上所有滨河发展的大都市一样,莱茵河、塞纳河、施普雷河等等……还有苏州河,伦敦、巴黎、柏林……上海的滨河城市空间都曾经是城市空间中最有活力的地方。城市空间围绕着水发展,河道周围,特别是河湾处聚集了城市主要公共活动空间,这些公共空间的主要入口朝向河道,一切建筑、广场、道路等等,都面向滨水空间。由于这样的形态特征,使得城市空间集积了城市的活力,成为城市的“正面”。这是滨水城市空间的基本特征和发展规律。

       图一:城市活动和空间的正面:英国“大伦敦城市发展规划”,主要功能区均围绕河道延伸。
1.2、苏州河活力的丧失
    苏州河曾经是城市的“正面”,船坞、码头、搬运、叫卖……种种生机勃勃的城市场景,表明苏州河两岸曾是上海都市生活最活跃,最富有特色的地方。然而,近些年产业空间的置换和房地产高速粗犷的发展,苏州河逐步被紧密包裹在两岸楼群中。两岸交通不能通达,滨河道路堵塞,人们难以到达;公共空间私有化,少有都市人群活动,使得苏州河成为各个住宅区的‘后花园’。曾经千船竞发的河面,如今几乎没有船。苏州河没有了往日城市生活的生动和活跃,两岸城市空间失却了活力。从城市生活版图的“正面”演变为了城市的“背面”,苏州河丧失了活力。
    珍惜、保护苏州河这条展示了上海历史文脉、精神财富的河流;配合上海四个中心的建设,促进都市文化传承和经济发展,支撑新产业,培养新消费,激活苏州河河区城市生活、城市空间。是一个迫切需要研究的课题。普陀区政府非常关注这一课题,做了大量的建设工作,为普陀区苏州河沿岸的发展打下了坚实的基础。成片的绿化带、人工湿地、创意园区、工业遗址改建的博物馆,以及漂亮的住宅区、公园和正在规划建设的各种商业设施,一个一个的项目建设做了很好的铺垫,两岸大规模的城市更新也已形成全新的城市背景,已经形成了普陀区的区位优势。特别区政府、政协提出的以发展苏州河十八湾游览和游艇码头为契机,将这些项目串联起来的构想,规划开发开放陆上、水上交通,形成系统,聚拢人气,激活和提升城市品质。更是一个非常有意义有远见的策略。
    这一切,均将有助于苏州河的城市生活由城市的“背面”回到“正面”来。
1.3、苏州河复兴的游览优势
    与世界上所有的滨河城市空间相类似,苏州河具有典型的游览优势。
    与苏州河上段和下段的直线形态比较,十八湾的河湾形态丰富变化,有独一无二的自然形态的资源优势。特别是苏州河宽的尺度,与黄浦江的通航尺度比较,更是特别适合水上游览。
    十八湾两岸的大量工业文明遗存,贯通上海百年工业文明,是不可再生的历史文化资源优势。汇集中国最早的面粉厂、啤酒厂、纺织厂、造币厂、火柴厂……大量的中国第一,可以形成啤酒博物馆、纺织博物馆、造币博物馆、印钞博物馆、化工博物馆……我国最有历史意义和新产业经济价值的博物馆群。
    依托大量工业文明遗存,苏州河新兴创意产业园区正在形成规模,“M50”创意园区的年产值据称可有几个亿。
    然而,正在形成的全新的城市背景未成系统,建成了漂亮的城市公共绿地却难以到达。苏州河的复兴需要统一的规划,十八湾面临系统发展的必要。
    世界上大量滨水城市和地区的发展经验表明,发展水上旅游是带动沿岸地区经济、文化发展,提升城市活力的有效策略。
    普陀区提出通过游艇发展苏州河旅游的想法,并已建和将建一系列的码头。对于苏州河而言这是一个从无到有的飞跃。我们相信苏州河的复兴,一定会是世博会后上海核心城区发展的“新亮点”。
    苏州河十八湾城市空间发展计划
2.1、日常生活形态的重塑
    发展苏州河旅游看什么,不是看两岸的高层住宅。“旅游就是看别人怎么在生活的”,多样、混合功能的生活形态才能成为吸引游客的最大亮点,这正是苏州河沿岸历史和当代城区的都市特色,都市旅游有赖于苏州河沿岸都市生活的重塑。
    我们提出的苏州河十八湾复兴中“湾”的概念,不仅是指河流弯曲的形状,所谓“湾”是一个城市空间概念,泛指苏州河两岸和周边城市空间。苏州河两岸和周边城市空间的复兴,首先是该地域日常生活空间的发展;都市日常生活形态的重塑,才是城市复兴的激活点。
    发展“中产阶级”为主要部分的城市生活主体,提倡精致化的城市生活; 延续苏州河历史上多样、混合的城市生活形态;组织以自行车为主的特定城市空间的各种丰富活动……等等等等。
    我们希望将苏州河十八湾复兴的策略,概括为“产业集聚、生活复兴”,将苏州河两岸和周边城市空间新兴的城市生活形态,定位为“精致化的城市生活”。不仅是希望促进苏州河改变上海城市生活版图的“背面”形象,更是上海城市生活一种由低到高的飞跃的代表。如果我们将延安路为横向轴的城市发展空间称为上海的“架子”,将世博沿黄浦江为纵向轴的城市发展空间称为上海的“面子”的话,那么以苏州河十八湾为轴的城市空间发展方向,应该是上海的“里子”。这就是上海各大媒体为什么对于苏州河的发展给予了如此极大关注的原因所在——期望上海的“里子”,也是本《苏州河十八湾复兴计划》报告的主题。
 

图二:上海市城市生活空间发展的三条轴线:上海的“架子”、“面子”与“里子”。
2.2、复合游览
    苏州河游览应该突出当今各种都市功能、都市生活空间的混合,也就是突出城市人更为真实的当今生活形态。充分发掘区域中各种边缘的、消极的和零散的可利用空间,改造并且组织进已经成熟的城市公共空间中去。
    苏州河游览应该是各种各样生活形态的混合,除了有陆上购物,也能有别样风情的水上休闲,比如边游边吃的“船菜”。既要有面对高端人群的会所、俱乐部,又要有适合大众的博物馆、商业等,就是要面对所有人,甚至包括为弱势者开放的空间,一切“Where do YOU fit in”(你都是适合的)。陆上水上,旅游消费、购物休闲,网络化组织,大量的、不同形态的都市生活融入苏州河沿岸城市空间,才是苏州河历史的延续,才能使这个区域形成上海又一个具有上海都市特点的城市核心区域,重新成为城市的“正面”,。
    因此,苏州河游览是一种复合游览。
    水陆巴士、水上TAXI、游艇、餐船;甚至苏州河传统的小火轮,多种多彩富有苏州河传统的水上游览模式。
    步行游览、自行车游览、巴士游览,多种陆上游览模式。
    组织产业遗产主题游、创意园区主题游、高校主题游;创导XX节日游、XX赛事游。形成多层次、多线路复合游览的多元模式。
    复合旅游,使得苏州河可能面向不同人群,吸引最大量游客,创造最大效益,带动地区发展。普陀区在这个方面有明显的优势,既有苏州河十八湾资源优势,上海核心城区地理区位优势,以及本地区的后发展优势,更有地域文化优势。如依托同济、师大、政法学院等高校和中等教育优势,结合苏州河沿岸城市空间网路,大力发展有教育、医疗、物流和适用技术等特点的创意产业,通过都市生活的重塑,与文化游览产业有机混合发挥都市空间网路优势,激活地域人气,达到扩大内需,实现区域的可持续发展。

图三:苏州河复合旅游 
 


 

2.3、苏州河十八湾城市空间发展
    对于旅游流线组织、流量开发等各个方面,均需要城市空间的进一步深化和网络化的发展。反之又极大地影响、约束和促进了苏州河十八湾城市空间形态富有特色,形成与上海城市空间的错位发展。
    实施方法步骤,首先是路线通达的约束,这是最重要的强行的前提标准。私有的空间应该开放;目前局部岸线道路还难以通达的地段,局部岸线高差较大的地段,则必须克服困难而通达。建议通过规划建设自行车步桥,甚至是利用舟船等等各种方式,利用渡船、支路、支河道等形式保证游览路线的连续性,保证城市人群能够方便到达十八湾的开放城市空间。保证形成网络化的城市空间脉络。水上船能通,岸边路能通,形成“水-陆”并进,“流-留”结合,两岸互动的形势,支撑多元化城市生活的通达。
    旅游人流的引入,需要结合交通站点,设置游船码头、旅游指引等设施,吸引站点内大量人流引入。如可以利用区境内苏州河东端临近上海火车站的地缘优势,设置水上游览线路的起点,组织吸引客流。上海火车站于苏州河,就如荷兰阿姆斯特丹火车站的特色城市空间,附近设有大量的“Information”旅游信息站、旅游公司、城市陆上、水上游览站点,各种方便的娱乐设施……方便旅游人流的直接引入。
    水上游览线路、陆上游览线路与商业设施的融合,要特别重视对商业空间资源的创意利用。比如将水道直接延伸到商业空间内部,边岸设置Taxi码头,自行车出租和服务系统的设置和建设等等。包括各种建筑空间的利用,不同水上游览模式本身,如:苏州河小火轮,水上Taxi,都包含了对苏州河历史的延续和保护;利用周边高校资源,发展教育服务产业、教育创意产业。利用周边物流业资源,显示优势物流产业的特点。均充分释放了体验式商业的优势,突出对苏州河资源的创意利用。
    苏州河十八湾城市空间发展,还延伸到比如古北等周边地区,渗透进上海城市生活。联结成一个休闲娱乐、展示展览、工作居住的巨大城市空间的网络化发展中,不仅吸引周边商业旅游人流,而且创意生活、创意业态,创意发展了苏州河十八湾的城市空间。


图四:苏州河十八湾复兴概念规划
    上海核心区城市发展的“新亮点”
3.1、“事件性”开发式样的城市发展模式的转换
    上海城市90年代至今的大规模开发多是“事件性”开发模式推动的结果。跳跃式的发展模式能够带来城市物质空间的迅速更新,但对城市生活空间或都市生活形态的发展推动就明显乏力,因此这种发展模式不能适应上海今后的形态发展的要求,难以长期持续,。
    苏州河十八湾复兴计划针对其特殊的发展目标和可实施性的要求,需要借鉴一些发达国家,比如柏林spree河复兴计划的 “针灸”方法和“过渡功能”的各种柔性模式,尝试用“缝合” ? “联动” ?“拓展”的方法建设城市空间。重塑多样、丰富的都市生活,促进提升城市消费的“内需”模式。是全新的、可持续的城市发展道路。
    坚持城市复兴整体规划的硬的概念框架;结合柔性的“针灸”式样的利用改造方式,保证了支撑体系的实现,提高了苏州河十八湾复兴计划的可实施性。
3.2、可持续发展的苏州河十八湾复兴计划
    苏州河十八湾新的复兴模式,促进工业生产的产业转型,促进产业结构调整,推动现代服务业的发展。执行“产业集聚、生活复兴”的策略,定位“精致化的城市生活”,将提升上海国际大都市的整体品质,深化和落实 “城市让生活更美好” 的主题。
    苏州河十八湾新的复兴模式,需要与周边上海各城区联动,使苏州河融入上海城市空间整体发展,形成“生活中的苏州河、生态化的苏州河、生产中的苏州河”的和谐联动。
    我们希望创建苏州河“滨河城市生活轴线”,与上海“中心城发展轴线”、“滨江城市景观轴线”一起,深化和落实让“城市让生活更美好” 的主题。
    苏州河的复兴,只有从历史和现实的对照中把握,才更加清晰;苏州河的发展,只有在世界和时代的坐标上去认识,才更有高度。以苏河十八湾的发展作为支撑体系,延续上海城市的历史文脉,提升普陀的区域地位,推动上海城市核心区的复兴,把苏州河的复兴做成上海城市发展的一件大事情。
    回到 苏州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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